二周一
我嘴里衔着一根烟,坐在马桶上。
各种酒,肉经过一夜的消化,正在以一种默契,飞速的离我而去。
我面目狰狞,扭曲着五官,牙齿把烟咬的死死的。 我耷拉着脑袋,站起来,提起裤子。
照了照卫生间里的镜子,显现出一张疲惫的脸。我打了一个哈欠,口气中混合着陈旧和新鲜的烟味,昨晚吃的火锅剩在胃里没有被消化的的残渣已经微有让人作呕的腐烂气味,混杂的酒精味也在其中。
我脱光了衣服站在浴缸里,阴茎没有了昨夜的张牙舞爪,只是依然很湿润,我翻下包皮,龟头上混合着橡胶味和精液的腥味串了出来,我挤出一些沐浴露抹在上面,对着淋浴洗了数次,然后在台子上翻出一个柄软而毛硬的牙刷,弄完之后,回到房间里。
MM还在睡,仰面躺着,身上没有穿衣服,只有肚子附近盖着被子的一个小角,旁边是被揉成一团的内衣。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以确保这一切是真实的。
慢慢朝床上走过去。
等我在床上躺下,顺手拿起那件内衣打量了一下,白色的棉质内裤,上面绣着一个hellokitty。
14 我心里一阵阵的后悔,暗暗骂自己,昨天带她回来的时候为什么没看一下她的内裤。
我在17岁的时候,让我失身的那个女生,那天也是穿着这种棉质白内裤,盯着这条内裤,让我产生了很多不好的联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穿这样内裤的女生,无论如何不应该随便和陌生男人一起开房。
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自己,有一张无所谓的脸和一颗有所谓的心。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有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微微睁开眼睛,身旁的mm鼓鼓的胸部,鼓鼓的臀部,大腿和手臂也是圆滚滚的,在我身上的手在黑色草丛中显得很白嫩。
她看我睁开眼,便把头枕在我的胸口,唿吸时的气体轻轻扫过我的乳头,很快乳头挺了起来,她嗤嗤的笑了两声,伸出舌头,在我的乳头上滑了一下,我抽搐了一下,可是脑子居然在想她有没有刷牙,她慢慢往下,用口腔包裹我的下体的时候,我还在想她醒了之后到底有没有刷牙。
我拉过旁边的枕头垫在脑袋下,看着她上下移动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放在阴茎根部无目的的捏着,避免太过深入戳到喉咙,另一只手放在阴囊底下,偶尔会颠一下。
她的经验很丰富,这是她抬起头看着我媚笑时,我领悟到的。
经验丰富到我很快就忘记了她有没有刷牙这回事,我伸手拿过我的包,掏出一个杜蕾斯的盒子,扔了一个安全套给她。
当我第二次进入她的时候,她并不是很湿润,她趴在我身上,轻轻的蠕动,直至完全没入。
由于昨晚刚刚发生过一次肉体上的接触,而又睡的太晚,阴茎麻木的坚挺着,在这期间,我们换了三个姿势,首先是她坐在我身上,然后是我压在她身上,最后我半蹲在床边,抓着她的两只腿,用力的完成着挤压空气的动作。
在她挤眉弄眼的呻吟中,绣着hellokitty的白色棉质内裤和自己那颗有所谓的心早就在充血之后被我遗忘了。
…… 除了最后的痉挛带来的十次左右的抽搐,这次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的性爱并没有给我留下其他太多的印象。
等她稍微梳洗了一下,大概花了40分钟,我们稍微的聊了一下。
“老公,不要让我走好不好。
” “这可是宾馆,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 “在我见你第一眼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好久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 “……”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 “……XX大学” 我又想起了那个白色棉质内裤,这样的内裤还是应该和学生身份相配的。
尽管不需要但我还是找了一家装修精美气势宏伟的餐厅,邀请MM共进午餐,然后我们互道珍重。
15 虽然从私生活上,我是一个律己甚不严的男人。但我确实是一个关心社会的识字分子,深刻明白教育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刚刚和一个学生mm分手的我,让我对中国教育充满了灰暗的看法。
我无精打采的到我警察兄弟那里去。
我到了楼下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老远就在马路对面冲我嚷嚷:“我操,你娃弄个人弄到现在啊?”路人好像都知道“弄”这个字的妙处,周围人又一次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大大咧咧喊着我的名字,询问我昨天夜间的战况。我边冲着他不自然的笑着,边偷偷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他终于老实了几分钟。
“你娃还是本性不改啊,刚下飞机就弄了一个。我还以为你他妈精尽人亡了呢。
”警察同志一进家门就使劲拍着我肩膀龌龊的说着。 “瞎搞,瞎搞。
” “你娃怎么变的惜字如金了,跟个鸡巴知识分子一样。
是不是昨天晚上累的傻了。
” “没有,没有。
” “还没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哈哈” “嘿嘿。
” 16 带你去趟瓷器口吧。
警察兄弟发现自己在游戏里实在无法获得一丝喜悦,于是气急败坏的想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我在来重庆之前就上网查过了,瓷器口号称重庆着名的旅游景区,古镇。
据说充满了百年的历史沧桑和脱俗的美丽。
像我这种附庸风雅的人如果不去这种地方,实在是愧对自己良心。
大概因为是周末,这时的瓷器口塞满了人,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了接踵摩肩的典故。
此刻的瓷器口,完全没有古镇的气息,成为了一条铺着石板路的商业街,周围全是崭新的牌楼和一家家礼品店。
拐了一个弯之后,开始变得稍微有些宽敞,毛血旺和鸡杂开始包围了我们。
路边有很多画画和捏糖人的民间艺人。
我在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同行莫入,面斥不雅。然后百感交集蹲在一个大胡子旁边,他正在给一个年轻的姑娘画速写,看得出来很熟练。
我突然想起当年在我们学校流传甚广的一个段子。 当年学校里有个在绘画方面极有天赋的学长,由于个人作风问题,被学校勒令退学之后,就跑到市里的一个步行街上给过往的行人画速写煳口。
结果有一天,在给貌美钱多的年轻少妇画速写时,被该少妇发掘,然后把他直接从路边拎回了金碧辉煌的私人住所,从此大富大贵。
当时,这段野史在我们学校造成了极大的轰动,我们倾巢而出,整天埋伏在市里个各条步行街上。
后来我们还在一个过街天桥上碰到了速写老师,速写老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了句,搞艺术嘛,为的就是白天瞎JB画,晚上JB瞎画,这条路上没富婆,你们继续往前面去吧。
扯远了。
其实我还是在瓷器口找到了一些真正属于古镇的东西,古镇百业巷。
或许当年有繁华似锦的街景闹市,而今留下的只有稀少的人群,破旧的房子,裂开的木门和墙壁上那些让人唏嘘的画圈。
17 晚饭吃的是瓷器口毛血旺和鸡杂。
这两个东西让我动了在重庆找工作的念头。
从我有历史以来,未有此千古美味乜。
晚上被安顿到公安机关的招待所休息。
由于太久没有人住,整个屋子充满了霉味,我把门和窗都打开,然后下去陪警察同志打麻将去了。
在打麻将的过程中我只记住了两件事: 一我掏出两百块,然后不停的换成零钱,分给他们。
二重庆麻将没有东南西北中发白。